捉虫子
“虫子又虫子,虫子何其多。钻入沙土中,谁能我奈何?我本小虫咬花生,香香甜甜过一生。谁知有人扰我梦,奈何?奈何?”听着这首《虫子歌》,大家都笑了。
“虫他妈,快来看你的小宝宝,胖嘟嘟的小儿子,懒洋洋的,好可爱啊!”不知是那位同志在喊。
“好,让我看看虫儿子,乖,来,让妈妈看看,”清荷一手拿着药匙,一手拿着小毛刷轻轻地将那黑黑的小球球拨开,
北京中科白癜风露出如麦粒的白白的正在蠕动的小家伙。那小虫子好像不愿意,一扭一扭地躲开了。
这是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办公室,分隔成里外两间,里面放着五个办公桌,外间对着门的窗前放着三个桌子,每个桌子都放着一张张白纸,纸上放着一堆堆的虫、沙、卵混合物。这是昨天我们从农田里找回来的。
这几年花生蚧壳虫在我们这儿的沙质农田危害十分严重。作为农业植保站门,我们接到农民的电话后,迅速组织人员进行调查,根据具体情况,边实验边指导防治,已初见成效。这不,为了对该虫子的各个虫态情况进行室内外情况对比。我们于一个有风的日子出发了,大风起兮沙飞扬,安得虫子兮于沙中?
风呼呼地吹着,扯着我们的衣服来到了沙田里。西边的坡下是农民种的黑麦草,坡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地,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菜和不知名的小草;南边是一行一行的枣树,这就是去年虫害最严重的地方。当风夹着沙扑面而来时,已看不清什么了,只觉得沙子到处都有,满头满脸满身都是。
但是我们也只能这个时间来,因为此时是该虫萌动的起始时期,不能错过机会的,虫子不等人啊。室内已经有虫子出壳好几天了,不知大田如何?
老刘是这个村负责接待我们的农民。他个子很高,是很普实的那种人。他带我们来这儿后,一边说着去年的情况,一边用铁锨挖起一些沙子,让我们看那些“蛋蛋虫”(因花生蚧壳虫的卵为圆圆的,所以农民就叫它蛋蛋虫)。
终于找到了去年发病最重,次重,最轻的田地了。老刘在我们划好的方方一米的方格里,小心翼翼地一掀掀挖着,我和梅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筛子,一点一点地筛着,清荷用笔记着沙质情况与虫情等。那沙土有点湿,乱乱地毛根夹杂在一起,总是将筛眼堵住了,需要将筛子使劲地震,还要轻轻地在底下用手抹,才能将沾上地细沙什么地弄开。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50厘米以内的沙土还没筛完,“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清荷着急地记着我们筛出的东西及情况,然后装入预备好的塑料袋。
“我们每个样点至少有筛三个深度地沙土,照这个速度下去,晚上都没法干完。”
“是啊,一个样点至少要筛100公斤沙子,地面下地沙子怎么这么湿,需要想办
北京哪个医院白癜风最好法的。”
“要不,找个东西先将挖出来的沙子晒一会儿,等干了就好筛了。”
“找什么东西呢?将塑料袋撕开吧。”大家七嘴八舌。
“太小了,能晾多少沙子呢,我想想吧。”一直不吭声的老刘说话
白癜风治疗了。
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步子很大地,快速跑向村子,剩下的我们依旧忙着,虽然效率不是很高,虽然沙子不时地扑到我们地脸上,虽然虫子是那么地难找,虽然手累腰痛脚酸。
“拿这个先试试,”老刘拿来了一个大筛网,还有一些蛇皮袋子,我们一下就明白了。
有人急忙将蛇皮袋子铺开放到样点边的地上,有人用锨将沙土挖出来送入大筛子中,“刷刷刷”几下就将那杂草根与沙子分开了。然后有人用手轻轻地将筛选下的沙子撒开,薄薄地洒满了一个个袋子。清荷呢,将清理出的杂草根分别装入信封与塑料袋中,微微地笑了。风还是那么地大。我们继续寻找下一个样点。
如法炮制,将所有样点的沙子粗粗地筛了一遍,然后晒好,回过头来我们再用小筛子细细地筛时,第一个样点的沙子已干了,轻轻地一转,虫与沙就分开了,感觉真是不错。
这时的风稍微小一些,心情也快乐了许多。太阳也来凑热闹,让每个人脸上渗出些汗滴,用手一抹,哈哈,大花脸啊,大家都笑了。大刘的家人及时送来一些水,迫不及待,有人一把抓过来就喝,因为手与脸没有清洗,喝了一口沙子。难受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了。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满载而归,尽是杂草根与虫子及沙子的混合物。风尘仆仆,黄沙满面,为了农田的希望,小小的虫子,我们只能这样。小小的虫子,你真的好难找啊!
“玉儿,快来看啊,有一雄虫出现了,看来现在就是大田中蚧壳虫成虫出现的时候。”梅笑着叫着我。
“不对吧,室内和室外的大田的温度相差那么多,这只是室内我们养的虫子子,其他的情况不明白啊。”我一边数着昨日带回来的虫卵一边不抬头的应着。
“虫他妈,我们帮你找了这么多儿子,你该怎么谢我们?说说吧。”不知又是那位开清荷的玩笑。
“好啊,当然可以,我儿子满月的那天,你们一定来啊,开个百虫宴好不好?”清荷微微启开嘴唇轻轻地笑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太阳也悄悄地从这个窗口滑到了那个窗口,“167个卵,一个雌虫,二个雄虫。”终于,最后一个样清理后数完了。大家终于歇了一口气。
手酸酸的,眼胀胀的,心却是甜甜的,在这室温25℃,室外温度为18℃的季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