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仿佛所有的梦境都是黑夜,灵魂在熟悉和陌生间穿梭,有的梦如一尊漂亮的玻璃杯,一碰它就碎了,有的梦又像一只恐怖的恶魔,缠着你,拽着你,把你推向无底深渊……
出差奇遇
出差奇遇
乘摩的到了目的地,竟是个陌生的地方,这哪里是以前来过的城市。
天色又暗淡了一些,脚下的水泥路散发着狰狞的白光,无助地伸向远方。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要去哪里?他无助地来回踱着焦躁的步子,有些乱了分寸。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路是刚修好的,还散发着生硬的水泥味道。路边的田地里尽是一些杂乱的野草,没有人,连一只鸟的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祝全国患者国庆节日快乐影子也没有。
忽然,他无助的心砰然跳动了一下。像一只饿了三天的猎狗忽然发现一只肥硕的野兔。
一辆出租车从远方驶来。他有些欣喜若狂了,拼命地挥舞着手臂。近了,他傻眼了,出租车上贴着火烫的红双喜,后面一下子又涌现出许多同样贴着红双喜的车辆,这是一群迎亲的车队。
“一辆,两辆,三辆……”目送着匆匆而过的车辆逐渐远去,他的心冰凉到极点,仿佛结了冰,轻轻一碰,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懊恼地诅咒着,路边的荒草被他踢倒了一片。
防亚潜入身学会需善食他抬头又朝远方望了望,夜色淹没了脚下的道路。远处的村庄,周遭的田野,连同自己一起埋进漆黑的坟墓。他感觉呼吸有些窒息,来回走动着,眺望着,象一只被放了血的鸡仔,痛苦地徒自挣扎。
他不相信奇迹,可还是祈祷着。此时哪怕有一丝光亮,也许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终于,他抓住了那束光亮,死死地抓住,不容半分让它溜走的机会。他强硬得像一截长在路中间的树桩,被人砍去了头颅却还顽强活着的树桩。
一辆小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下,车灯打上了近光,他才看清这是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有人从里面推开一扇门,他欣喜地扑了上去,象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脚下没有丁点儿的拖泥带水。
窒息,关上门迎面扑来的又是一股要命的窒息,他克制住因激动而粗狂的喘息。车里还坐着三个男人,三个彪悍的男人,三个一看就可以和“劫匪、流氓、杀人犯……”相关联的男人。三个男人目无表情,他们一定是心怀鬼胎,正琢磨着如何算计自己呢!联想越发地让他感觉到慌乱和不安,头皮一阵发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皮包,那里面有刚收来的七万元货款。
“我要下车!”他毫无准备地脱口而出。声音因紧张而显得尖锐。
他们分明听到了他的请求,三个像冰棍一样冷的男人,三个连他要到哪里都没问的男人,三双目光像是六道利剑齐刷刷地刺进他的胸膛,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血液在瞬间凝固。他被打败了,猛然间打开车门,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咣当”一声,破车门好像被路边的树木给撞掉了。
他也像被撞掉的车门一样,快速地向前翻了几个滚。终于停下来了,他痛苦地龇着牙。还没等他起身,那该死的破车也停了下来,十来步的距离,他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惊魂未定的他霎那间忘掉了疼痛,他朝路边的草丛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
“老三,你去看看那小子怎么回事!”破锣似的嗓音从车内传出。
“天呐,这分明就是的口气嘛,怎么办?!”
正慌乱间,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那个缺了门的后座跨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心越揪越紧。
“一步,两步,三步……”转眼间那黑影就到了他的面前。脚步里尽是霸道和蛮不讲理。他的心就快要蹦出来了,手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弹簧刀。
就在那人弯腰将手伸向他时,他出手了。
他感觉有股温软的液体顺着刀把流向自己的手臂,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间一松手,那人闷哼一声,扑通倒在了他的身旁。
“老三,老三……”那“老大”直着破锣嗓子朝这边喊。也许,他的“老三”再也没有机会回答他了。
“二子,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见许久没有动静,那“老大”继续发号施令。
又一个瘦长的黑影朝他走来。
纵然他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那“二子”还是和“老三”倒在了一起。
轻松地解决掉了“老三”和“二子”,他感觉这一切不太真实,而且太不可思议。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还经常被媳妇骂的他,绝不敢相信自己会杀人。
这个时候的他反而没有刚才害怕了,微微颤抖的腿也逐渐恢复了力气。他尝试着爬了起来,下意识地松了松紧握刀把的手,五根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隐隐作痛。
疼痛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想到了逃跑。
可还是晚了。
他看见那“老大”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手中拎着一根一样的东西。
他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并开始有些绝望,站在那里动也不
怎样才能清楚的切诊是白癜风敢动,他清楚即使自己的脚步再快也快不过的速度。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脚下像长了根,紧紧地扎在了地下。他的心跳出奇的快,只有刀刃上的血缓缓地朝下嘀嗒着。
“啊……?!”那“老大”终于看到了两个“小弟”的尸体以及滴着鲜血的刀,不禁失声叫了起来,手中的“”哐当掉在了地上。原来是一根修车用的钢管。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哥,大哥饶命啊……”只见那“老大”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体如筛糠般打着哆嗦。
他被眼前的情景给弄糊涂了,怔怔地不知所措。
“你们是干什么的?!”他强自镇定,对这那“老大”吼到。
“俺仨是后庄开窑厂哩,县里打电话通知俺们去县里参加明天哩表彰会,不想半道冒犯了大哥,大哥手下留情,饶俺一命啊!”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神情漠然地说了句“你走吧”。
那人连爬带跑,跌跌撞撞地钻进了车门,而后那破车如杀猪般嚎叫着逃了出去。
“怎么办?”他被自己的冒失吓倒了,内心筑起的城墙顷刻间轰然倒塌。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一阵风吹来,路边的野草沙沙地响着,像是在合唱一首悲伤的哀歌。
头上是漫天星斗,他是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他希望自己赶快醒来。
“这只是个梦……”他喃喃地重复着一句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