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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父亲手上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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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8 05:2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父亲手上的老茧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存草心,报得三春晖。”这是形容母爱得经典词句。无奈,在记忆得书库中没有找到有关形容父亲们“大爱无声”得词句。

  “饱经风霜担家任,身材瘦小面多纹。双手粗糙茧密布,哪像刚过五十人。儿女双全子孙满,奈何身边无一人。起早贪黑爬脚架,儿尚无房有责任。女无公婆旁照料,常来常往去帮全国白癜风十佳医院北京哪家衬。大爱无声龙凤意,可亲可爱老父亲。”这是我给父亲得赞歌和写实。

  2006年12月17日,星期天。风轻阳柔,天气晴朗。

  已有月余未回老家的我,乘车回家,因为“俺想俺妈妈了”。总是这样,当想家的时候总是说想妈妈了,并且首先进入思念的是母亲,父亲,似乎只有在确实关乎他的场景和事件中才会想起,难道这真是人的本能?

  路上给家里打电话,母亲接的,知道了父亲在三叔家帮忙,从昨天起,由于天冷的缘故,没有活干了,母亲的口气中可以听出隐隐的失落和自责,我知道,她尽心尽力的做好家里和田里的事情,按时并且保质保量的给父亲做好后勤保障供给工作,让父亲心无旁骛的抓紧每一天中的分分秒秒挣钱,是希望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够完成给或者帮儿子买上一套房子并且至少不拖累儿女们的夙愿。我的心一疼,告诉她我到家的大约时间后默默的挂了电话。

  坐在座位上,闭着眼,耳边响起《常回家看看》,有种酸酸痛痛的感觉,让我想哭,将头别向窗外……,窗外,到处是冬的凄冷。

  在村外下车,步行回家,路专家指出白癜风不治疗会有什么危害上没有遇到左邻右舍,刚刚的思念,刚刚的动情和心底柔柔的感觉得到延续。三叔住在村头,没有径直回家,先拐弯去了三叔家。

  三叔家在修房子,父亲去帮忙。由于是简单的修葺,我到的时候,大部分活计已经干完,三叔不在家,父亲在打扫卫生,看到我有些意外,但瞬间便成北京白癜风医院了坦然与欣慰,这瞬间的变化恰恰被我的眼神捕捉到了。我想帮父亲干点活,可是父亲不让,他说“就这点事,你别在插手了,别弄脏了衣服。一会走的时候没有换的了”,父亲低头扫地,我站在他的面前,恰恰看到他鬓角的白发,母亲自年轻时就有白发,只是,最近几年,增多了。父亲一直是以一头黑发而自豪的,可是,现在却也难逃这岁月的洗礼,那几根虽不易察觉的银丝竟也倔强的爬上了父亲的鬓角,父亲才刚刚五十五岁啊。父亲在冬日午后阳光下,越发显得瘦小与枯干了,看着他佝偻着身躯扫地的身影,那股本已淡然的忧伤和心痛,再次涌上心头,浓浓的,强烈的,我也而立之年了,我也是做了父亲的人了,可是我的老父亲,如今……“都说养儿能防老啊,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能防老啊,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儿只有轻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渡春秋……”。

  儿子一周岁时我给他照了一组照片作为纪念,二老还没看到过,这次回家我把照片跟那一个放大十寸水晶的照片带了回去。在父亲停下来时,我取出来给他看,当看到孙子甜甜的、自然的、调皮中透着少许睿智的照片时,父亲脸上顿时荡漾开了欣喜的笑容,这笑容温暖了我,感动了我,幸福了我。在父亲用他那双长时间跟砂灰打交道的手翻看影集时,显出了一种与影集豪华安逸华丽的不协调,我特别注意了父亲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老树皮般,粗糙、沟沟坎坎的纵横交错(因了这双手,才有了我柔嫩、红润的手),特别是右手中指,高高的鼓起一个包,刺瘊一般,我以为是,我抓过父亲的手,有些毛刺的手,用手指取触摸他右手中指那个高高鼓起的包,硬硬的,像“鸡眼”却不是“鸡眼”,还没等我弄清是怎么回事,父亲却猛地把手指抽了回去,习惯性的迅速在衣服上一擦,说道“没事,干活磨得,……瓦灰时,这个手总是碰到灰斗,一来二去,就成了茧子(我们当地读作jiang子)。”我又一次把他的手抓了过来“我看看……还真是,有点像刺瘊……”

  父亲说,“不是,不是,就是茧子,不碍事的,习惯了,”我仔细看了看,的确不像什么别的东西,并且在这个关节部位,还不能切,我说“这个地方还不能切……”,父亲看着我问“切什么,做手术啊……切什么,又不影响什么”,说完再一次把手从我手里抽出,用左手拇指刮了刮那个像刺瘊的包,把它藏在了影集下。

  直到我从老家回来,父亲再也没有给我看他的那个手,我刻意去注意,他似乎也有些刻意躲藏,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可是,我的老父亲,您忘了啊,您的儿子也是个医生啊,虽然从事的不是皮肤科,也不是骨科,可是,我还是懂一些的啊,父亲啊,您放心,那不是什么特殊的情况,还真如您所言,就是个茧子,不干活了,慢慢的可能就自己没有了。在父亲送我等车的时候,我这样告诉他。不是非需要父亲送不可,我在乎这种氛围和感觉,还有给在父子双方带来的满足,主要来自父亲,有时候,对父母适当表现出一种需要他们的“撒娇”,对他们或许是一种更大的满足和孝顺。我还说,爸,以后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或者哪里碰着伤着了,您就告诉我,我是个医生啊,告诉您一些注意的事项,您也少受点罪,父亲说,没事,家里的事你放心,不要挂在心上,我跟你妈还不是很老,能照顾好自己,你在外面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了父亲再一次刻意的把他的右手放到了身后。有种说不上来是痛是幸福的感觉,在寒风中,慢慢溢满心房。车来了,挥手与父亲作别,在车发动的瞬间,回头看看,还在寒风中伫立的父亲,不争气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的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只尝了三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听听您的叮嘱,我接过了自信,凝望您的目光,我看到了爱心,有老有小您手里捧着笑声,再苦再累您脸上挂着温馨。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却吃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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