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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关于未来的的几个问题 [打印本页]

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7-10 23:39     标题: 关于未来的的几个问题

关于未来的的几个问题
      
   
    关于未来的的几个问题
      
    一直到现在,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来回顾一下那样一个时期了。很难想象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无尽的忙碌和无边的悲哀好像已经摧毁了储藏它们的那一部分头脑,好让人永远地忘记它们.或至少让你在回忆它们的时候费些神。
    然而现在的气氛确实是适于回忆的。三月的阳光赐予春风以原始的动力,以便通过它来唤醒大地,嫩绿的草叶轻柔地撩着身上的细毛,耳朵里享受着鸟儿的歌唱(如果没有他的启迪,我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领会到这种美),况且现在无聊的发闷,闷得似乎大脑已停止了思维,要不是大女儿问起我,我的思维是决没有可能探索到这一领域的.尽管这一地域储藏了所有的痛苦,但也包括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正如我刚刚给大女儿说过的:“你就是清晨刚开的花瓣上反射阳光的那一层晶莹的水雾。” 不过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地赞美我,至少我不符合他所说的”晶莹”二字,他当然也知道,或许当时他是在骗我(大概在恋人们中间总少不了欺骗),或者在有意识的欺骗自己,因为“生活毕竟是残酷的”,这是他死前曾说过的一句话,然后他就沉默的望着一处,好像在体味残酷发生之前的美好。当然也极有可能,那时他想的是以后,只不过和我们的生活刚开始时相比,当时他的神情充满了悲哀,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无可奈何的麻木。所以两个在他思想中的未来一定是差了很大的距离的。我是多么怀念这两个时刻啊!一个将决定我们的未来的生活,一个却是他生前的最后一次思索。
    爱情或许是最能感动人的一种感情,但我从自己的经历中知道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它的强大震撼力,在认识它之前和认识之后的我是截然不同的(但愿我的大女儿在这一点上能体会到真正的幸福)。那是很偶然的机会,我和他认识了,然后又是一次的偶然的机会,他对我说了那句话,再后来,我和他就结婚了。我之所以说结婚也是偶然,是因为我觉得他还不了解我。但这似乎于他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想他大概是在很多偶然的片段中就已了解我的本质,我相信他是有这种能力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仍然感到偶然,偶然的好象这句是别人逼他在那种根本不可能谈论这种问题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说过那句话后他就深情地望着我。对于他的求婚我是无法拒绝的,尽管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太长,而且我自己也感到他与我还有些陌生,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样决定是对的。试想想那种情形吧,在最不可能的情形下,他向我吐露心迹,却不希望以此来获得什么,只是陶醉于你的美丽和他此时感到伟大的发现当中,用那种最纯洁和真诚眼光来看你,好像自己的眼睛真的在接纳早晨刚开的花瓣上那层晶莹水雾反射过来的晨曦。于是,当他正式向我求婚时,我就嫁给了他,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生活也就开始了。
    那时,已经接近十月了,一个收获的季节,每天都能把肚子填得饱饱的,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收获的季节过去之后,我的肚子仍然是饱饱的 。
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   -----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长时间的沉默好象就是为了听他的一声询问,并且可以长时间的生活在他说话时那种急急关切的眼神中。
    -----不是生病,是我怀孕了。
    即便在长时间的询问之后,得到这个让他欣喜的消息,无疑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真的?为不早说呢?真是的。
    任何人也不会把这句话当作是责怪,不仅仅因为他在说话时是微笑的,假如你能仔细看一下当时他的表情就会真正的理解他。那种表情不仅仅是喜悦,更是向往和期待,是责任。是糖和盐的混合物,有甜,有咸,是它们之间融化时的摩擦。不过我想还是甜占着主要地位的,因为那个时北京最好白癜风医院刻他是最美的,而最美的必定应该是向上的 ,向善的。之后,他就开始第二次的计划未来,而那时,已经是深秋了。
    生活在一天天的持续下去,每天他都会给我讲那些大同小异的未来,将会遇到的种种问题,无非在细节中加上了某个孩子会哭呀,会闹呀什么的。在他不断丰富的讲述中我更真切地感受到了还存在于我体内的几个孩子每个轻微动作的含义。那段时光该有多美啊,然而为什么会那一天的来临呢,虽然那天确实值得庆祝,但在那之后的日子表明它是完全该受到诅咒的。
    -----亲爱的,我找到了一处很好的地方,可以让我们度过一个舒适的冬季,如果别人也愿意去的话,我想也是可以安置下的。
    那一天他在出去又回来之后这样对我说。我十分相信他的判断。然而,对他后一句话的履行我却感到了恐慌,因为那个曾经给我和他带来过痛苦的人也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了。
    当然,或许这种恐慌是不必要的,是不切实际的。因为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相比较而言,我更相信他的判断,他只是看了一眼队伍中显得有些犹豫的那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之后,队伍出发了。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所感觉到的恐慌他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如果说我只是用模糊朦胧的感性认识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他是用自己的思维逻辑推断出了这种实在的危险。那天在一段沉默之后他说了一句话。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论在什么地方,他总是依附着建立起自己的藏身之所。如果可能,他或许还会成为那里的领袖。你无法去戳穿他,你可以敲碎石头,但对于棉花作成的伪善表面,却只能是身陷其中。要知道真正的恶要比虚伪的善甚至好上一千倍。所有你能作的只有逃避。不过他已经把你当成了他最大的敌人,一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但你和他单独在一起时,他甚至会给你跪下,这不是出于虚伪(在你面前这是最无用的伪装),是因为他要请求你加入他的阵营,而在他的圈子里,他会是反对你领袖,讨论如何公正地杀死你。
    说完之后,他朝我苦笑了一下,然治疗白癜风最新最佳最好的方法后似乎是厌弃自己的无能和软弱,或许还有因他突然这样做而显示出来的无聊,他猛得转过身,去和孩子们做游戏了,只剩下发呆的我。我承认,我对他依然不是太过了解,这种不了解并不是要隐埋一件事,或是他对我撒了谎,而是思想上的不了解。他不会欺骗你,相反,他会毫不介意地向你暴露自己,但我却依然无力去了解他,因为他用的是自己独有的方式。
    当孩子们刚坐下来的时候,他的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抚摸时手似乎是悬在一根细线上。哄他们睡觉时只听见“嗡嗡”的鼻音,即使偶尔说几句话也只是让气流缓缓地通过喉咙,让这些温暖的气流吹到孩子们不断颤动的眼睑上。我想即使是小女孩在第一次哄自己的布娃娃睡觉时也不会有这么轻柔。可孩子们能体会到什么呢?他们甚至不能睁开眼来看一眼他们这个忠实的侍者。但我所感觉的幸福温馨却胜过孩子们那用力的吮吸,吮吸他们应得的乳汁,他们应得的生命。不过为了每日这样的时刻,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弄到食物。这个问题在我们所住的地方还是不难办到的。
    我们住的地方是人类聚居的地方,总是有很多人在特定的时间涌到这里来。他对我说这些人都是学生,到这里来学习的。正如我们的孩子学习如何捕食,如何躲避敌人一样,这些人在学他们所必需的东西。他还告诉我说,这些东西是独立于他们自然的生存之外的,他们通过学习会懂得太阳为什么会在早晨升起,而在傍晚降落,而之后月亮又升起,以及人为什么会生病,会死亡。我想如果他们连死亡也能解释清楚的话,那么他们确实是应该凌驾于我们之上的。他显然非常羡慕这些人。
    ­。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食物问题。由于这些学生在学习的时候扔掉了许多的食物,因此我的九个宝宝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且在他的关爱和教育下,个个都活泼可爱。而别的孩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据我所知,由于食物的缺乏,别人有两个婴儿已经被饿死了。
    之所以说据我所知,是因为那段时间以来我与大家之间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好了。不知为什么,他们与我们之间总有一种陌生感,这种感觉使大家见面之后显得很不自然,有时从那些日常的搭话中甚至能体会出隐藏的敌意来。很自然的,我想,是因为我背叛了先前的恋人,而嫁给了一个偶然间到这里来的陌生人。他们大概认为我嫁给这样一个陌生人是他们共同的耻辱.
      
    ---瞧呀,他们还在发怒呢,说不定哪天他们会杀了你,或至少把你赶出去,因为你把他们当中最好的女人霸占了。
    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笑着对他说,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说的对,很有可能,他们会在暗中宣判我的死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个陌生人从他们手中把你争取了过来,更因为你与我是如此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并且接受我的思想。而他们在根本上是惧怕这种思想的,是厌恶,痛恨。当他们宣判我死刑的时候,心里一定会高兴地战栗,因为这将是他们隐匿思想的胜利,他们的潜意识中反对进步的胜利。而且通过审判,他们的潜意识可以在不被自己注意的情况下公开显露出来。在这种公开的和谐气氛中,他们感到自己和别人是一致的,于是他们会结成不结盟的联盟。也正如他们的潜意识一样,这种联盟只有在触动它时才会表现出来,其余的情况下它会消失于无形,甚至有时让人觉得组成这个联盟的各个成员具有最本质上的冲突.。然而联盟依旧是联盟,它固守着它的唯一但却是各个成员都认为是最为重要的信条,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通过这一信条而体现出来的。因此,他们对我的审判是一个失败者对胜利者的以全票通过的宣判,这种宣判使他们上升为理所当然的胜利者。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是一副微笑的面孔。孩子们不停地在他身上爬上爬下,不时用手拍拍他说话的嘴,似乎此时正有一个美妙动听的故事通过他们爸爸的嘴里爬出来。
    ---哎呀,孩子们,瞧你们的爸爸又在教导妈妈啦!
    我笑着说,试图缓解刚才的那种压力。我看着他,他也笑着,笑着与孩子们玩,以此来逃避我的目光。他笑得多么自然呀,我发现他的笑容与孩子们的竟是如此的相象,一样是那样的天真无暇,无忧无虑,那种兴奋的目光,将他头脑里的思想抛射出来,然而射给了谁??或许他真的不把这种假想的审判放在眼里,或许他不惧怕死亡,或许他正在做无意识的掩饰,以平静的外表来掩饰狂暴的内心。我好像看见他正一个人独自在屋里来回的踱步,他的不愿看我是怕我的眼光会打扰了他的思考。
    ---好啦,好啦,不要再闹啦,自己去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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