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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凉北离歌
时间:
2017-8-1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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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一个梦，如一首动听的曲子，常在落霞之后的夜晚，被月光温柔地弹起，叩响青春的故事
十四年前，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学校下了晚自习，我没有急于回到寝室，而是原坐未动，拿出借来的《流行歌曲》书，抄写童安格的《把根留住》，一首激情燃烧而又多情善感的歌曲，令人荡气回肠，缕缕动人心魂，也是这首歌曲在当时风靡两岸三地的原因。
之后，我挽着宿舍楼那边飘来的动人歌声，慢步楼梯，渐听渐行，真有《一世情缘》的感觉：我的梦有一把锁，我的心是一条河，等待有人开启有人穿越月下独自来到旧日相遇的地点，吐散着迷惘的尘烟，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明了这一切歌声明细，脆婉和悦，意绪飘然，仿佛如花预约，等说留下脚步，又怕过了花期；随意而行，似乎又淡了音乐，枉然歌声。
我走到一楼门外，被身后一声老乡叫住，回首细看，原来是阿梅，她说：老乡！有人找你，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你来，她就先走了，叫我转告你我们穿过林间，并排前行，小路私语，向宿舍楼走去，虽然我一再问她，到底是谁在找我，可是她说的都是一些谜语，就像出对联似的，有了上联，就是没有下联。
缓步场，月下待槐，老乡说：你等一会儿，我去寝室里喊她心头的猜想与等待，于短暂的停留中，仿佛就要立竿见影。不一会儿，咚、咚、咚，双双皮鞋的响声穿过场，奏成我耳畔的音乐，不断吸吮心灵的猜测，浑然的灯光将斜行的影子拉长拉短，一高一矮，渐减距离。我原地绕步，转了一圈，隐隐约约，初略判断，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一定是她。那是新生开学的时候，因为认识老乡而相继认识她的，与阿梅同一个寝室近至眼前，的确如此。
我打了一声招呼，凝固沉默，低下头来，任羞红上脸，盛开朵朵莲花，灼热秋来的红叶。一会儿，我借着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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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偷渡对方，于浅浅反射的感觉中，好像也是旭日朝霞。
我想，我们之间仅是彼此的认识，平时无往来，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沉默回荡在月光下，隐退相互的等待与尴尬，希望打破沉寂老乡早已看出，于是先说：你们去走一会儿吧，我回寝室做作业。我要求她一路去，可是她
玉兔阕词，红秋诗意。我们小步微风，拂手槐叶暗示，出自校门，步入长长的柏油路上，任黄叶幽放的秋香，慢慢移落在无语的身后，仿佛找不到行人的肩膀，便作依依的停靠。此时，我所有的猜测，就像春天的流水，有些潮涨的匆忙与慌乱，只是一路慢无目的地走着，好身不自在当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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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餐馆的门口时，我突然被墙上的壁灯，锁住了前进的步伐，准备请她宵夜。
夜宵餐桌上，我没有安静地坐下，起座三四次，那不到三尺的桌面，犹如一个巨大的赛场，下步将怎样出招，真是无从做主。我端起米粉，不由分说，一趟功夫吃得汤水不剩，于是就站在门口等待，听电视里毛阿敏唱《渴望》主题歌，在重重的点子下，我却是不知有意跟踩，任由慌乱化为埋怨，暗自说：之前，你说找我有事，直到现在，你为何不说，难道是骗我吗？
在返回的途中，我落在她的后面，又一句半言不说，总希望她能够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直到进了校门，还是没有言语，只顾悠然脚下的步伐，再次相间彼此的遥远，让穿过槐树间的月光，洒下无言的诉说秋风槐叶虽有时，江水渔火非共度，明月相寄多情苦，嫦娥下凡谁又知？绣球滚菊，红叶浪涛，短短一夜，淡入我心灵的月光，从此消失在我晚熟的爱情中。
次年，我将面临毕业。之前，学校给每人发一本留言册，她在上面给我写了这样的留言：朋友，您好！天蓝锦江，温热有情，在此相识，终身难忘。认识你，是我一生的荣幸，也是我一生的幸福。平时，我就喜欢听你讲话，还有你那甜甜的微笑，一个个醉人的词语，一个个美丽的音符，常在我心里涌起万丈波涛，所有的幸福与快乐，所有的甜美与向往，只能化作未来的梦想！记得去年，那个月光涟漪的夜晚，你用沉默陪伴了我，便共同走了很长一段路程，那时我希望月光永远照着我，而且不改变脚下的遥远，就无限的走下去当时，我很想表白自己的内心，可是一直没有勇气后来，我回到寝室，半夜无眠，任由寂静离心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月清辉，秋风开怀，却是无人认领，也许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我只有祝愿你将来事业辉煌，爱情甜美，家庭幸福！
离开学校的前一天夜晚，我清洗连日以来的忙碌，躺在在床上，无意间翻到她的留言，反复细看，才是恍然大悟去年，在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她说找我有事，现在看来，真的没有骗我，只怪我不理解其中之意，竟让一次单思的约会，化作爱情的遗憾。
当时，我心里很激动，立即站起来，多想回到从前，跑去对她说出许多歉意，尽情地表白自己，便不自觉地走到窗口，一看再看，却是晚来的钟点，我只有溶在浓浓的夜色中，尽力放飞所有的情思，不断想象女生宿舍楼，想象那个夜晚，想象从那以后，我却是一再的后悔，便埋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想起那个月光之夜的遗憾，我也责怪了她你怎么不早说，竟让我一直以为你甚至好长时间还在怪你，你说找我有事，又分明无事现在我才明白，那是一场爱情的考试，你怎么用这种方式来考我？我考得一败涂地，竟然是零分，你能让我补考吗？现在我知道了答案，一定考到九十八分、九十九分，甚至满分，好不好？就这样一夜翻考，一直考到天亮，最后考上离开校园的列车。
后来，我回到自己的家乡工作，心里总是难以忘记那个月光的夜晚，每逢月夜到来，我会想起她，再去翻看她给我的留言，一次二次，总想目下登程，奋蹄扬鞭，追回曾经的损失，可是天遥路远，何从说起？就像人们常说：爱情是谈来的，不是想来的。现在，就算诚心遥寄，也很不现实，何况只有一个月光的夜晚，但有时我也想，也许她恨我不懂她的心由此，那原有的责怪渐变为深情的理解与思念，思来想去，空鸽南飞，连年消逝的时光，漫集为心灵的日记，便邮去单爱的春风里，再看留言，遗憾曾经，有感落槐秋意无人知，牵月一别永回忆。
在生活青苦的流水中，在爱情周折的道路上，每每失意的心情，难免要回到从前的月光下，其次就是翻阅她的留言，无以人望，月下有思，但求清风再寄一份思念与祝福！
二00六年春天，因为网络的连接，无意中在苍茫的网海上遇到了她，顿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启QQ聊了一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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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离开学校以后，连一封回信都不写？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近两年，可是等来的却是杳无音信，月老花残真是！不说不悔，越说越悔，一悔再悔，措失良机，遗梦再来忆月槐叶旧纷飞，万香红叶现键盘；流水语花难滴尽，道白心中春秋事。我接连不知疲倦的夜晚，便作十四春秋思绪的敲打，整整用了一个星期，才将一本厚厚的心灵日记抄完，打包邮寄过去。她收到以后，给我一封回信，在信的末尾写到
哥哥；感谢你多年为我写下的日记，这是一个迟来的梦！
2006年7月15日于晓景
(散文编辑：雨袂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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