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飘飘
苏青接到一封信,寄信人地址上,赫然写着叶小月。
叶小月,该怎么形容她呢?美丽、善良,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睛,深如秋水,宛如明月。苏青只在丈夫的办公室见过她一面,就喜欢上了她。心里曾想,在这女孩身上,会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今天,叶小月已飘然落到了苏青的手上。苏青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似的拆开了这封信:
青青大姐:
请原谅我吧,我对不起你;我爱莫非,在一次酒后,我引诱了他,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你可怜可怜我吧。
叶小月
只有片言,意思再明白不过。苏青如雷轰顶,跌坐在床上。
苏青和莫非结婚五年,却至今没有一个孩子;而叶小月,到丈夫身边不到半年却 ,难到这是天意吗?
苏青了解莫非,他风度翩翩,有太多的真诚和热情。曾经五年前,在大学里,不少亮丽的女孩追求过他,而他却情有独钟,选择了苏青。苏青也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多愁善感,被莫非的热情融化,深深的爱上了他,不远千里,追随他来到了他的故乡。
苏青又想起叶小月,二十岁的女孩,如果没有一份独特的情感和气质,不可能投入到莫非的怀抱。叶小月,叶小月,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怀了莫非的孩子,我决不会离开莫非。苏青此刻两眼蓄满了泪水,等待莫非回来。
莫非今天早早的回来了,他脸上隐隐约约带着负疚的神情。近一段时间以来,莫非确实有了一些变化,内心的焦虑不自然的表现出来,苏青认为是工作上的不顺心之事在干扰他;每逢这时候,苏青从不打扰他,让他静静的去思考。
这时莫非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陷入思考。莫非内心里在恨自己,怎么那天酒后对叶小月做出无礼之事呢?上班以后,叶小月到是跟平常一样说笑,只是看自己时,眼中流露出一种大胆,这代表什么呢?该给叶小月好好谈谈了。
苏青在一旁看着消瘦了的莫非,什么也说不出。此时对莫非来说,讲什么都是一种伤害。她像往常一样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内心却痛苦的给自己说:离开莫非,离开莫非。
第二天,莫非上班走后,苏青到单位请了探亲假。苏青三年没有回老家了。她交代完工作上的事,默默的回到家里,提笔写了一张便笺:
莫非,
请原谅我不此而别。有些话我想说却说不出。我回老家看望父母,我希望你拥有一个孩子。
苏青
苏青踏上北去的列车,躺在卧铺上,任泪水唰唰的流出。苏青想起了父母,满头白发的父母,当初是怎样的反对女儿远离身边嫁到遥远的地方啊。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如花似玉的女儿啊。可是苏青忘不掉和莫非的校园之恋。在早晨,在夜晚,莫非的一言一笑那么深深的吸引着苏青。苏青每天都在追逐莫非的眼睛。莫非的拥抱是那样的热烈,诗词那么的动情。苏青回忆起他们相爱的小诗:
春日叶绿,春絮飘飘,虽暂分离,情却未了;
夏日蝉鸣,夏晚蛩叫,同为鸣虫,知了知了;
秋日雁飞,叶落归根,叶根同在,追逐春回。
没有续完冬日的故事,毕业已经到来。难道冬日留到五年后,才追寻而来么?
苏青翻了一个身,刻骨的伤痛深深的涌来。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她是那样的依恋莫非。为了莫非,她能忍心远离生养她的父母;为了莫非,她原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回家以后,该如何对父母说呢?该怎样面对自己的所有亲人呢?难道能对父母说,莫非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吗?想到这里,苏青感到一种自卑和愧疚。
儿女们啊,在自己幸福时,把父母远远的丢在一边,仅把自己空虚的情感通过几封信和几句话去安慰双亲;在受伤时,却要负着痛苦到父母跟前去疗养。
苏青越来越后悔自己的行为。恨不得立刻返回去;但返回去又怎么样呢?即使再羞耻,父母也会包容儿女;不到父母处去,又能到哪去找落脚之地呢?
苏青双眼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此刻想马上扑进母亲的怀里。
莫非下班回到家里,看到苏青的留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怎么了?怎么回是这样呢?
难道是叶小月?
莫非马上打了个电话约叶小月到十字街口见面。叶小月的心忐忑不安。走到了大街口,叶小月远远看见莫非不比平常,脸色铁青,看到叶小月,转身往前走。
“你怎么了?”叶小月轻声问道。
“你给苏青说什么了?”莫非声音汹汹的。
“ ”,叶小月无声。
“说什么了,你说!”莫非几乎发疯了。
“说什么了,说我爱你,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打我吧,打死我了我也爱你!”叶小月小声的哭了出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给我说呢?”莫非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把叶小月揽在怀里。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他紧紧的抱着叶小月,身子都在发抖,忽然,又把她推开,“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莫非,即使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要这个孩子,我爱你,永不后悔!”叶小月说完。双手又紧紧的抱住了莫非。
莫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爱意;但他又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鄙: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怎么可以同时容下两个女人,这不是害人吗?但此时此刻,叶小月就紧紧靠在怀中,自己可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女孩呀,多么聪明漂亮而又善良的一个女孩,一双多情的眼睛看了直让人心疼。莫非此时被自己心中的爱燃烧的不能自己,他不由的又紧紧抱住了叶小月。
叶小月此时此刻激动的两眼蓄满了泪水,她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莫非是爱自己的,她从内心里感到了无比的欢欣。
俩人忘情的拥抱,引来了路人的注视,莫非的头脑开始清醒;他下意识的把叶小月从怀中推开,脸上充满了内疚之情;此时此刻,他该怎么对叶小月说呢?
他说自己不爱她吗?那绝对是开不了口的,因为莫非从不是一个说慌的人;对她说什么呢?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吗,可是苏青呢?
想到苏青,莫非心地里涌起了一阵绞疼。两个人的校园之恋曾经羡慕过多少痴男痴女,那是人生的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俩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花前月下,风里雨里,灌注了多少爱的相思离别之情,倾诉了多少爱的缠绵悱恻之语,洒下了多少爱的欢乐!结婚以后,苏青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怨言。在同事们眼中,在朋友们眼中,这是一对多么令人羡慕的小夫妻。
可是,就是在这么平静幸福的家庭中,却出现了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莫非默默的注视着叶小月;他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叶小月,叶小月,我是如此的深爱你,我愿意天天看到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的双眸!你是那样的深深的吸引着我;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
分析病发白癜风疾病的原因都有什么已经有了苏青,我也曾如此的深爱过苏青,所以,我就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
莫非痛苦的直想哭,可是,一个大男人,是哭不出来的。
莫非此时下定了决心,他要对叶小月说些什么。
“小月,请你原谅我,如果有来世”,未等莫非说完,叶小月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莫非的嘴唇。
“莫非,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能给我一次,我就已满足,我今生无悔,此生无撼;是我对不起苏青姐姐,我不该给她写信,你原谅我吧。”叶小青说完,深深的亲吻了一下莫非,掉头跑开了。
莫非匆匆回到家里,已是夜里12点钟。这时,他的头脑里一片混乱;他想着苏青,脑子里又出现叶小月,他不停的抽烟,一根又一根;他狠狠的骂自己:莫非呀莫非,你是混蛋,你是混蛋。
莫非一宿未眠。
第二天他早早的来到公司里;他拿不定注意请假不请假,想怎么样,该怎么样,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现在只想看看叶小月;他心里老是放不下她。
7点50分,叶小月像平时一样准时来到了公司;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只有莫非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也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看到叶小月的身影,莫非心里轻松了些;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处理一个秘书刚递过来的文件。
12点钟的时候,叶小月来到了莫非的办公室,递给他一张便笺,莫非打开来看,她那俊秀的字体赫然影入眼帘:
莫非,你放心吧,一切都已过去;尽快把苏青姐接回来。
莫非没有读完,两眼已热泪盈眶。
苏青在母亲的家中已居住了三天三夜。这三天来,她白天强颜欢笑,和父母亲谈些家庭琐事,帮助母亲做饭洗碗;可是到了晚上,一股刻骨铭心的思念涌上头来,结婚五年来,除了莫非出差,每个夜晚,她都回钻在莫非的怀抱中,让莫非紧紧的抱着她,进入梦乡。莫非的体贴与温存,令她今生难忘;那个时刻,是多么的消魂与幸福啊!想到这里,她想马上回到莫非的身边,要不然,真要疯了。
她想马上给莫非打个电话,让莫非现在就来接她,她一刻也不愿意这样呆着了,那怕现在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她迅速的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掏出了手机。
可是,她脑子里又出现了叶小月,叶小月
四川治疗白癜风医院的孩子。
叶小月,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不知怎么回事,苏青想到她时,心里只有怜爱,一点都不恨她;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一定要追叶小月;她就是那么特别,与众不同,天生带着一种令人喜爱的信息。
叶小月的孩子!该是多么的漂亮啊。叶小月的孩子!那又是莫非的孩子啊!苏青几乎看到了那个孩子,长着一张莫非的脸庞,鼻子和嘴,叶小月的眼睛。苏青几乎有些高兴了。
是的,自己这么些年来,多想给莫非生一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莫非应该拥有一个孩子,那样他会更幸福。
想到这里,苏青把手机又轻轻的关掉了。
苏青躺在床上,静静的想。
这几年来,自己一直拥有着莫非,拥有着幸福;一个人的一生,特别是一个女人,能享受到真正爱情的滋润,不需要一生,有一次,有几天,这一生就该满足了,
北京白癜风医院应该说是死而无憾了。
叶小月爱莫非,也正如自己对莫非的感情;她也是一个女人,她的爱,也来自远古,经过多少时代的变迁,酝酿到现在,就碰到了莫非;并且她怀上了莫非的孩子;如果在这个时刻莫非不能给她所爱,不但她的一生有了遗憾,莫非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苏青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打定了注意。离开莫非。
莫非是一个重感情较敏感的人;虽说叶小月给他说一切已经过去了,但他从内心里预感到一切并没有结束。究竟该如何办,自己也说不清。重感情的人就是如此,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会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不管如何,先把苏青接回来再说。
莫非请了二天假期,去接苏青。
莫非了解苏青,苏青什么事都会以他为主,不会为他增加任何负担。他想,他会顺利的把苏青接回来。
莫非到了苏青家,受到岳父岳母的热情款待。莫非想,看来苏青什么都没有对父母说。他内心里感到了更深刻的内疚。
看到莫非,苏青的眼睛有些潮湿;她思念莫非,她依旧深深的爱恋着莫非。此刻,她想立刻扑到莫非的怀里,但为了莫非,她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