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那点事
岚痴痴凝视镜中身着裸脐装的自己,五味杂陈。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自己。
初次见虹,岚就身着这身裸脐装。虹一看到她,就羞红着脸在她身上瞟来瞟去,直瞟的她心慌意乱,耳根发烧。但那决非不怀好意地偷窥,也决非无聊无耻的下作下流。似乎是一种惊喜,是一种急不可待的欣赏,却又恐对方察觉。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岚至今记忆犹新。
他们婚前有约,婚后实行AA制,虹不但不假思索答应了岚的建议,而且当时两人就到公证处进行了婚前个人财产登记。他们的AA制从举行婚礼开始,直至婚后家庭生活的各个领域,比如:房租、水电、网络、电话等等费用均实行AA制支付。
婚前,虹由于经济的原因,一再向岚提出延迟婚期。当虹最后一次又向岚提出延迟婚期时,岚告诉他说,婚礼的费用暂由自己垫付,等你有了钱再归还自己该出的部分。这样,虹才勉强同意和岚如期举行了婚礼。岚和虹的婚后生活很幸福,从来没有因为家庭AA制发生过任何口角。
半年以后,虹做砸了一单生意,老板降了虹的薪,虹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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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虹做了兼职,早出晚归,下了白班上夜班,几天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夫妻间那点事,自然也就成了多余。岚伤心难过,却又无计可施。是啊,同床共眠的小夫妻,对方伸手可触可摸,那点事却不能了,煎熬难耐可想而知。突然,岚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虹时穿的那套裸脐装。
岚主意已定,翻箱倒柜找出来熨了又熨,贴身对镜比了又比,穿上身后,还特意喷了大半瓶老公最喜欢的香水。岚的这番苦心,只为能给丈夫一个意外的惊喜,找回他们曾经的甜蜜。
岂料虹一进家门,眼睛都懒得抬,就直奔卧室,岚的话音还没有落,他就打起鼾来。好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岚心中好不是滋味。
也许天下所有聪明的夫妻都一样,他们都明白夫妻间那点事该如何了。该了时,不了有负皇天圣恩;不该了时强了,将会惹来冲天大火,烧了家庭,毁了个人。
岚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老公亲热了,她渴望、怨恨,度日如年。渴望,似一汪秋水,望眼欲穿;怨恨,像一团烈火,一触即发。但是,她理智的忍受着。
经过那件事情以后,岚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丈夫度过难关。可是,如何帮?她心里完全没有底。她知道虹既认死理又死要面子。直接给他钱,他肯定以为自己在可怜他,绝对不会接受。正当岚挖空了心思如何帮助丈夫时,如今流行的裸脐装启发了他,他激动不已。
一天下了班,岚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就开始演练起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直到她感到满意,她才停止演练,胡乱吃了东西,泡个热水澡,穿上新买的裸脐装,对镜看着全部裸露在外诱人的美脐抿嘴笑着,又喷了老公最喜欢的香水,心猿意马等待老公归来。
直觉告诉岚,虹该回来了。她慌忙取出一沓百元人民币,准备正式上演前最后一次演练。岂知他刚把钱扔在床头,虹就闯了进来。慌乱中,她只好顺势趴在床上,故作不愿搭理虹的样子,趁着床头的灯光埋头数起钱来。数钱声充满诱惑,她一边数一边偷眼瞟虹。
可惜虹对他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响地脱衣服、上床。正当虹上了床要躺下时,岚突然停止数钱,伸手轻轻摩挲着虹的脸嗲嗲地说:“老公,老公,我发奖金了耶,这个月发现。”
虹听了岚的话,不耐烦地揶揄:“发就发吧,发奖金有什么稀奇!”边说边推开岚的手,准备睡觉。
“不,不嘛,要,就要老公帮我一起数奖金嘛。”岚向老公撒着娇,就势仰起头来含情脉脉望着半卧半就的丈夫。
“真是的,还能把少数出多来吗?无聊!”“就能,就能把少数出多来嘛。”说话间,岚伸手捧定虹的脸继续撒娇:“来,来嘛,就要你这个大坏蛋陪宝贝一起数嘛。”
虹还想再说些什么,岚不容分说已经将头埋进他的怀,顺手将钱塞进他的手中,然后,甜甜吻了他一口,温情而又娇媚地抬头望着他开玩笑似的说:“来,数嘛,你若数的清,这奖金就归你。”
虹听了岚的话,心头猛然一震,但他故作漫不经心状胡乱拨拉了一下那钱丢开去,把脸转向了一边,似乎怕岚看穿他的心。岚已经感觉到了虹的心理变化,但她没有通破那张窗户纸,只是抿嘴笑着挑逗似的把目光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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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知道这些天来自己冷落了妻子,心中突生愧疚之情,他没有提钱的事情
白殿风病,也没有再看那钱,只是缓缓转过脸,端详起妻来。而岚呢,并不满足她的半热不冷,她要荡起他全部的激情,既了了夫妻间那点事,又帮他度过难关。
她突然翻身下床,笑盈盈面对虹来了个模特表演时的亮相,她那本来半掩半就的脐立时开阔了许多。虹被岚的举动惊呆了,贪婪地凝视着风情万种的妻,既痛心又自责,痛心不该把自己的苦难转嫁给妻,自责自己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
他跌撞着下了床,本来是想抱妻回床去好好抚慰她一番,以补偿这些天来对她的冷落。不料他一趋步,一股奇香直勾他的魂,原来那香来自岚。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才发现妻周身散发的奇香。
戏演的很成功,夫妻双双心花怒放。完了那事,只听岚小声嬉戏:“数清了,数清了,奖金归你了,嘻嘻……”下面是他们半推半就含混不清的窃窃私语。
自从岚用这种方式了了他们夫妻间那事以后,每当他们再了那点事时,岚都会取出一沓钱放在床头。起初,虹还说托词不愿接受,时间一长,习惯也就成了自然,他也就心安理得收了下来。为了夫妻间那事,他们就这样继续着这种看似荒唐的游戏。
终于有一天,岚再也没有能力放钱床头了。自从床头少了那东西,岚再也没有看到过虹那火辣辣的目光。起初,虹还勉强应付,渐渐慵懒懈怠,后来,他一上了床,就打起鼾来。尽管这期间,岚又换穿过无数套裸脐装,身上亦喷洒过无数次虹最喜欢的香水,但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枕边放钱时虹的激情。
夫妻怎么就成了嫖客和鸭子、鸡了呢?人格和尊严受到伤害后的岚痛心疾首。呜呼!夫妻尚且如此,况父母子女乎!金钱和爱天生就是一对冤家,别以为做了夫妻就会改变他们的天性!